半颗笨蛋

请问我可以不用活着吗?

【TSN/社交网络】【MEM】Mark快死了(二)(HE甜饼)

#仅与TSN电影相关,与现实没有任何关联,一切电影中未提及的均为私设

#甜甜甜的脑洞,十份浓缩冰糖加炼奶,所以逻辑上就有点不那么真实了,人物的性格也有部分戏剧式夸大,不过应该还不算OOC

#有图,流量慎

#前情提要走这里→《一》



Eduardo已经很久没有去关注Facebook的消息了,除了每年几次例行的财务通知,偶尔意外瞟见的新闻报道,他几乎把Facebook和他的CEO完全丢出了他的视野。

虽然他理智上完全明白Mark所做的一切在商业上的正确性,换他他也会将一个无法把控的危险因素想方设法丢出他的产业,但是情感上他完全无法原谅Mark欺骗他,伏击他这个事实。

幸好Facebook尚未开拓亚洲市场,这让Eduardo远离卷毛冷静冷静的方案得以顺利实施,也许再过几年,Mark就会执剑刺向亚洲,但那个时候Eduardo相信自己已经能够收拾好所有心情,坦然面对Facebook和Mark,甚至能在公共场合意外遇见时,举起酒杯,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感谢他对Facebook的出色经营。

毕竟退一万步说,Eduardo手上可有不少Facebook的股份,Mark越卖力的发展它,这些股份就能为Eduardo带来了更多的利益,这让Eduardo某种程度上再也不缺钱了,怎么可以不谢谢他呢?

不过,现在,Eduardo一点也不想看到卷毛,一点也不。

哪怕是一只卷毛的狗。

 

但是世事很少能如人意,哪怕是离开Mark来到新加坡发展之后一直顺风顺水的Eduardo,他的好日子结束在他的助理递给他一叠Facebook的通告的那一刻。

“Facebook?不是还没到分红日吗?”Eduardo扫了眼文件标题上那个熟悉的Logo,奇怪的问。

“因为Facebook的CEO,Zurkerberg先生近日因身体原因住院就医,所以Facebook公关部向各个股东传真了书面声明。”

Eduardo试图翻开纸页的手顿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提高了声音又问:“……你说什么?”

“这是Facebook向各位股东分发的书面声明……”

“Mark怎么了?!”

可怜的秘书小姐疑惑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的上司口中的Mark是谁:“Zurkerberg先生在连续多日高强度工作后昏迷吐血,紧急就医,现在尚在医院,情况稳定。”

Eduardo在听到情况稳定后,才感到高高抬起的心终于重重地砸了下来,他抱歉地对秘书小姐笑笑,拿过文件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Eduardo机械的翻开报告,盯着白纸上的黑字。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

时间就这么划过眼端,他还是什么都没能看进去。

这种公式化的文件上能说什么呢?Facebook股价不会波动,Facebook运转良好……Mark的情况被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不对!

Eduardo一个激灵从刚才像泥沼一样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震惊地发现他竟然在克制不住的担忧Mark的状况,担心他生病会不会有人照顾。

Fuck you!Eduardo深吸一口气,揉揉鼻梁。Mark到底怎么样,不应该再成为他关心的话题了。Mark现在有钱到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都能挤个位置,他完全可以请一打女仆去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再不济Mark的父母也能赶过去。

而他早在与Mark对簿公堂之前,就失去了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他的资格。

同样,他也不想再拥有那种糟糕的资格了,只要Mark能保证Facebook股票不跌,他就是失恋十二次心灰意冷从Facebook总部的天台上一跃而下都跟Eduardo不再有半点关系。

Eduardo把Facebook传来的报告往纸篓里一丢,决定今天提前下班,去酒吧小酌一杯放松一下因为想起了Mark而变糟的心情。

他要把那只卷毛彻彻底底的抛在脑后,除了一次失败投资的经验外,什么都不留下。

 

可是,第二天一早,等Eduardo神清气爽地起床,开电脑查看邮箱的时候,他的好心情立刻像被暴雨凌虐的花朵一样迅速凋零成灰烬。

他竟然收到了一封Chris的邮件。

Chris很久没给他发过邮件了,那件事已经成为他与过去的Kirkland三人组之间的一根无法拔除的刺,每每偶遇,如鲠在喉,最后只能尴尬地笑笑别过。但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怪过Chris,毕竟留在Facebook的三个人里最无辜的就是Chris,一切闹开的时候,他才从哈佛急匆匆地赶过来,然后就被Mark兜头交付了一场难度颇大的危机公关。

所以在他离开前,只把他的私人邮箱留给了Chris,虽然之后他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Chris!竟然!给他!发了!邮件!

Eduardo抿了口咖啡,告诉自己说,这也许只是Chris出于过去的情分,悄悄传给他的一点内部消息,通知他Mark其实一切安好,这只是一个关于股份调整的企划,建议他可以趁其他股东人心惶惶的时候小捞一笔。

但当他点开之后,Chris语焉不详的口吻就像将一颗地雷埋进了Eduardo最不想打开的门前,把他所有的自我欺骗都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只等最后轻轻一戳。

Eduardo瞳孔缩小,指尖微颤,他急切地下载了Chris随邮件传来的附件,附件上没有标题,只有一串标码和“.jpg”的扩展名,它告诉Eduardo这是一个图片。

Eduardo从来没有觉得他家的网速如此之慢。

附件下载完毕,Eduardo点开它。

轰隆!地雷炸开了深锁的大门。

噗嗤!薄纸被戳开了一个洞。

Eduardo失手打翻了他的咖啡杯,半杯咖啡洒在了桌布上,但是他再也顾不上那些褐色的液体了。他颤抖着手,探向屏幕上那个深陷在惨淡的白里的影子,直到液晶屏的冰冷从指间传到了他的中枢神经,Eduardo才触电一般收回手。

他忘记了,Mark不在这里,他在隔了两片海域的北美,在世界高新科技中枢的硅谷,在……

在加州那家名不见经传的破医院里将自己瘦成一把骨头。

Eduardo同时点开了邮件回复窗口和机票订购窗口。

 

等Eduardo被炸成一片浆糊的脑子终于得以正常运转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他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他不会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那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卷毛脑袋了?Eduardo悲哀的想。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重新安排他接下来的工作!

算了,Eduardo把昨天的誓言剁吧剁吧丢进飞机下的云海里,就当作为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过客,曾经的友人和过去的敌人,去见Mark最后一面。

Eduardo破罐破摔地安慰自己。

不然呢?现在问乘务员要一个降落伞跳下去吗?下面可是大西洋!

 

“Chris!Eduardo怎么还没回信?他真的不想再管Mark了吗?”Dustin以平均一分钟一次的频率刷新Chris的邮箱,十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一点回音都没有,他焦躁的在办公椅上扭来扭去。

“别急,别忘了新加坡和美国之间的时差,Eduardo可能还没看到它。”Chris冷静地说,然而他不住点动的手指暴露了他远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不对啊,我们是在新加坡晚上八点发得邮件,Eduardo怎么可能看不到?”

“也许Eduardo只在早上查看邮箱?再等等吧,我特地没有直接把图片插在邮件里,而是发送了零压缩的高清附件,看在Mark纤毫毕现的惨状的份上,Eduardo怎么说也会过来一趟。”

Dustin被安抚了,但是半个小时后,他又开始跺着脚到处乱晃。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试图查看它配置的是多少像素的摄像头,考虑如果Eduardo还是不回信,就换一个单反,找专业摄影师再去给Mark拍一张。

“滴!”

Dustin停住了,那是他等了大半天的提示音。

“是Eduardo的回信!”

 

“快快快!Eduardo已经上了飞机!我们赶紧把计划再过一遍!”Dustin风风火火地闯进Mark的病房,Chris则抱着一摞病历文件,跌跌撞撞地跟在Dustin后面。

“现在,Mark,我们再复习一遍你的病历,你是胃溃疡导致胃穿孔,最后演化成胃癌,你会胃痛和体重减轻——后一项不用记,前一项是很好的搏Eduardo同情的加分项,好好表现。还有乏力,呕血——肌肉松弛剂我放在你床头的抽屉最里面了,你觉得演不好的时候给自己扎一针,肌肉注射,我们训练过,后一项我和Chris决定作为最后的杀招,Chris已经去eBay挑最仿真的假血,保证三天之内到货。”

“……会发烧,冒汗,食欲不振,胸口疼痛——前两项有点困难,也作为杀招压最后,以及,我会记得在Eduardo不在的时候悄悄给你加餐,你可以在Eduardo给你喂饭的时候说吃不下然后捂胸口,他一定会二话不说陪你一整天……”

“……结尾我们可以假装让你去做一个胃切除手术,然后你就可以带着Eduardo回家‘修养’了。当然,最重要的是,”Dustin终于停下他的喋喋不休,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你一定要趁Eduardo对你心软的时候向他道歉,求他回来。”

“这是我和Chris花三天写给你的稿子,”Dustin“啪”地将正反都密密麻麻的三张纸拍在Mark面前的笔电上,“Eduardo刚搭上飞机,据他到这里至少还有二十个小时……”

“给我!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Dustin觉得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他终于在Mark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Chris则从Dustin身后施施然伸过手臂,将Mark的笔电合上,夹在手臂下。

“Mark,现在开始,不要再碰笔电,一个重病快死的人床上不会出现这个东西,除非你需要演出这个剧本上第二十四个情节。”

Chris将同样正反都密密麻麻的另一沓纸拍在Mark面前。

“好·好·看。”Chris咬着后槽牙微笑,一字一顿地说。

Mark翻开那沓“剧本”,标着“24”的段落是这样写的——

“Mark艰难地轻触键盘,无力的手指很难抵抗按键下的轻微阻力,长时间的抬起手腕让他精疲力尽,他感到胸口憋闷,熟悉的呕吐感从喉间泛上来。”

“Mark咳喘着,猩红的颜色染上嘴角,推门而入的Eduardo一把丢下水杯,惊慌失措地奔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What The Fuck?!这种三流爱情小说到底是谁写的?!

 

另一边,新加坡飞往美国的飞机上,Eduardo一手按着头等舱附赠的报纸,一手盖着眼睛,整个人重重的倚靠着座椅背。

那张报纸的第一面,就是一张巨大的,路人在Facebook楼下偷拍的照片,Eduardo刚摊开它的时候就后悔了,但手上就是有一股力量制止了他立刻将报纸扔到看不见的地方的念头。同样,Eduardo也无法阻止自己往报纸上扫的视线。

照片不算清晰,但也能看清当时的情况,一群医护人员围在急救床边,推着它快步向救护车走去,Mark被那些医生护士挡了个严实,从图片上Eduardo只能分辨出人群缝隙里漏下的那只打着点滴的手。

那是Mark的手。

Mark从来不喜欢打点滴,因为那会妨碍他敲键盘,就算是重感冒,他也宁可好多天都吃超级苦的药,也不愿意花上两个小时去吊个瓶。

配图的文字不多,就是简单的对Mark工作呕心沥血的赞美和对Facebook的未来的担忧。

图片角落,Eduardo辨认出了Dustin快急哭的脸。

Eduardo感觉到了缺氧,感觉到了心脏在不停的收缩,收缩……收缩到了疼痛的地步。

他闭上眼,打消了最后一丝落地就买票返航的念头。

 

Chris合上手机,转过身通知另外两个人:“还有一个小时Eduardo就要到站了!Mark你快去床上躺着!Dustin你也酝酿一下情绪,你是Eduardo下飞机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要让局在你这里就破了!”

Dustin深吸一口气,用力揉揉脸,努力回忆不久前Mark突然倒下时那份仿佛天崩地裂的心情。还好,他这几天又要承担Mark不在时Facebook的维护工作,又要操心为Mark编写道歉台词,彻夜不眠的疲惫不用装也有。

Dustin准备好表情出门去机场。Chris则拿起剩下的半摞像药单一样的东西,分别插在房间各处,“这是你的假病历,”Chris说,“这上面没有医院的钢印,不具备效力,不过Eduardo不会发现的,他从来没来过这家医院。你的真病历我交给专门负责你的那个医生了,为了防止有护士真的错给你治胃癌的药,我特地单独雇了一整个新的护士团队,所有费用走你的私人账户。”

Chris将Mark的笔电往怀里拢了拢,对安分的躺在床上装病的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现在,我去通知护士给你挂一瓶葡萄糖,当然,瓶子上会贴上干扰素的标签。”

三走这里→《三》

*这里鸣谢我的学医的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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