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笨蛋

请问我可以不用活着吗?

【TSN/社交网络】【MEM】虐梗三十题(其实不算虐啦_(:зゝ∠)_)

#三十题来自贴吧,这里附上原贴——【三十题】常见虐梗三十题

#其实三十题里我只有几题想写,但是我的强迫症告诉我必须都写完,而且必须按题目顺序贴,所以下面那些只有几百字的,都是我用来凑整的。每题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预警!预警!预警!有些题目很扭捏很悲情套上TSN有点OOC!我尽量把它们扭过来!慎看!我会在题前加详细预警!

#任何涉及经济/管理/金融/法律……等等专业知识的内容,别信,我编的,八成是错的。

#每题的题目在每段最后一句(或几句),加粗,我很努力的把它伪装成文里的一句话插进去。

#仅与TSN电影相关,与现实完全无关,所有电影里未提及的内容均为私设。

 

——————一——————

“你被落下了。”

事实上,从听到这句话开始,Eduardo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

只是他在挣扎,他试图去相信Mark,并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救命”稻草。

我是哈佛投资协会的主席,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二话不说给了你启动资金……所以,最后,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Mark冷冷地盯着他,Sean趾高气扬地走到他面前。

你还是选择相信他。

 

——————二——————

“你说的‘被落下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虽然Mark没有说,但是Eduardo依然从那双熟悉的蓝眼睛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用尽全力想追随你,最终却无法并肩前行。

 

——————三——————

今天是诉讼的最后一天。

和解,签字,离开。

窗没关好,高楼间的凉风吹进了室内。

Eduardo感到脸上有一块皮肤,在那阵空气对流拂过时变得格外的凉。

他背对所有人,不懂声色的摸摸眼角。

皮肤紧绷着,已经变得干燥起来。

吹散在风中的泪不会被发现。

 

——————四——————

Mark自诉讼后,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Eduardo带着诉讼前的笑容,扔给他一根飞镖。

他挺喜欢那个飞镖盘的,它现在就挂在他的办公室里,偶尔他依然会像过去一样,习惯性的咬着配套的飞镖想一些关于Fb的问题。

 

今天,Mark弯下腰在地上扫视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枚绿色的小东西。

他边找边喊道:“Wardo,我的飞镖呢?”

声音消散在空气里,无人回应。

无限循环的梦境。

Mark呆愣地直起身。

因此模糊的记忆。

 

——————五——————

“……我把Sean赶走了……”电话里,Mark的声音含混不清,透着浓重的醉意。

他喝醉了,不小心按下了快捷拨号。

随后电话挂断。

Eduardo呆呆地咀嚼着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感觉那道一直没有愈合的刀痕又开始作痛。

你因为别人的死而趴在我肩头痛哭,无意间触动了我衣料下的旧伤口。

 

——————六——(花朵黑化OOC预警)——

Facebook的CEO失踪的消息已经在各大网络媒体的首页待了快一个星期了。

警探向Eduardo询问消息,他在他的律师的帮助下完美的洗脱了嫌疑。

他回到暂住宾馆,从后门安全通道悄悄地溜进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安全屋。

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冷气扑面而来。

他将手术钳戳进自己的眼睛,鲜血四溅。

他温柔地扒开手下的人僵硬的眼睑,露出那只令他沉醉的蓝色瞳孔。

虽然因为生理原因,它不可避免的涣散浑浊了,但是依然那么漂亮。

他小心的将它挖出来,塞进自己那个血肉模糊的洞里。

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

他摸摸那头乱糟糟的卷毛,像过去一样笑了起来,阳光又甜蜜。

把你的尸体和我的血肉用红线缝合,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七——————

Eduardo的出发点是Mark。

Mark的出发点是Facebook。

谁都没有错,只是因为心中的正义相悖。

 

——————八——————

如果Eduardo事前知道了Mark的计划呢?

他会愤怒,他会质问,他会摔碎他的笔记本电脑。

他会上诉,他会撕破脸,他会逼Mark修改协议。

然后……签下新的合约。

最终,依然会如Mark所愿的,离开他的Facebook。

心甘情愿地饮尽你送到手中的毒药。

 

——————九——————

“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

“记得吃晚饭?”

“吃了。”

“……God!这次你竟然没有骗我!”对面传来惊讶的喊声,“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总是敷衍我!这次你竟然真的记得吃晚饭了?!”

Mark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想我成年了,妈妈。”

“谁提醒你的?”知子莫若母,虽然隔着电话线,母亲还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疑点,“我知道你手上最近又有了个新case,所以你不可能是自己注意到的,说吧,我们的小Mark是不是交了新女朋友?”

“不,”Mark把手机夹到肩膀上,空出双手继续敲打键盘,“只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发现我没吃饭,就送了些过来。”

“朋友也不错,愿意关心你吃没吃饭的朋友可不多。”对面的母亲说,“他叫什么名字?”

“Eduardo Saverin。”

“你有他的手机号吗?”

 

Mark逐渐发现,新认识的朋友Eduardo很乐意和他待在一起,虽然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Eduardo会提醒他注意三餐,会在他沉迷0与1的世界走火入魔的时候跨过半个校园给他拎来披萨。他会在他洗完澡之后,无奈地取过毛巾,一点一点地把他那头乱糟糟的卷毛擦干。他会在下课后拎着书包来到Kirkland,趴在他的床上看书写作业,然后到点把他压到床上再赶回Eliot。

他会付出百般努力,就为了拉他出门,有时是去各种派对,他会将他介绍给他的朋友们,然后滔滔不绝地夸奖他。但更多的时候,Eduardo只是拉着他绕着校园到处逛,最后在他快不耐烦的时候,拎着满口袋的红牛、罐头以及各种被强塞进来的牛奶面包水果回宿舍。

Mark感到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对这些产生排斥,可能是Eduardo选的时机正好都是他饥饿疲惫的时候,或者是他看他的眼神太清亮诚挚,让他在短暂犹豫后默认了他的做法。

于是,逐渐的,Eliot楼的Eduardo和Kirkland楼的Mark关系违背哈佛常理的,变得越来越好,连Chris和Dustin都对此表示了讶异。

“Eduardo对你也太好了,”Chris说,“一般人对待女朋友也就这样了。”

Eduardo正好推门进来,听到了这句感叹。

他笑了起来,“这说明一般人对他的女朋友都不够好,”说着,他挥挥手里的袋子,“不过,你这是在嫉妒我对Mark比对你更好吗?那这个披萨我还是就和Mark两个人分着吃了吧。”

“NO!”Dustin立刻哀嚎着扑上去,“我是无辜的!披萨也是无辜的!Eduardo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也一样!”Chris也接着控诉道,“我也是无辜的!我才没有嫉妒!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剥夺我享用每周末的特供超大份豪华披萨的机会!”

然而这个时候Mark已经打开了那个袋子,咬着一片披萨对他们轻蔑地抬了抬下巴。

 

Mark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在区区一年后急转直下到那种地步。

他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就找Eduardo要投资了,他不能再和他一起去见投资商了,他不能再让他毫无疑问、懵懵懂懂地就签下一份合同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再需要Eduardo为他做那些了。

他不能再在凌晨两点看到一个为他跨越半个校园而来的身影了,他不能再在废寝忘食的时候,吃到及时送来的、合他口味的新鲜披萨了,他不能再被那双满含关切的棕色眼睛专注地看着了。

但是,该死的,他现在依然需要Eduardo为他这些。

 

Mark是在Eduardo砸了他的电脑并与他断交一周后,才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在他租住的公寓里,电脑桌背后依然正对着一张床,这让他回家工作的时候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于是他搬到了公司,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在硬邦邦的沙发上睡得腰酸背痛。

他感到难受,因为背后的床上缺了一个人,他感到难受极了。

作为心理系的高材生,Mark开始思索为什么,并且想到了一切的起始与关键。

Eduardo。

是的,只能是他的Wardo。

不过,他只是他的朋友,也许现在更是已经变成前好友了,他没有想到Eduardo会生那么大的气。

Mark对答案依然感到困惑,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消失在他生活中的朋友,但这从来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为什么这次不同呢?

这个问题很深奥,所以Mark在工作之余专门设了一个后台进程来慢慢思索。

越是思考,越是回忆,Mark想起的东西就越多。在Eduardo带着一纸诉讼和一队律师打上门来的时候,他依然在思索,他在诉讼间隙不时瞟一眼和对面那个和过去一模一样的人,通过那张熟悉的脸和不熟悉的表情解锁新的回忆,然后低下头继续进行后台分析。

终于有一天,他想起了Chris的那句随口说的话。

Mark感到瞬间醍醐灌顶。

是的,多巴胺的作用会让人做出许多不同以往的举动,这十分正常。

那么——Mark别扭的动动脊背,他的身前有台电脑,身后有一张舒服的床,他的头发因为刚洗完澡正在滴水——他爱上Wardo了,根据Chris的说法,Wardo应该也爱过他,可能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然呢?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能解释Eduardo当初对他无微不至的,比他妈妈还要体贴的关怀?又有什么能解释他在Wardo离开之后一直古怪的空落着的感官?

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Mark立刻拿出手机,翻出那串陌生的号码。

 

“喂?”

“我是Mark。”

“……”那边沉默了,呼吸声透过收音良好的话筒传了过来,Mark听到了它瞬间停顿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事吗,Mark?”对面,熟悉的声音说,他对他的称呼一如既往,只是语气中少了过去的亲密,这让Mark信心大增。

“你喜欢过我,”Mark决定打直球,“我现在才发现,而我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一直。”

对面传来噼里啪啦地声音,好像是Eduardo意外打翻了水杯。

“怎么了,亲爱的?”一直充当背景的隐约水声减小了,模模糊糊的女声响起。

“没什么!”Mark听到Eduardo离远了的声音这么回应道,随后短暂消失的呼吸声再次响起,“天哪Mark!你喝醉了吗?”

“我没有喝酒,”Mark感到心底一沉,“我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清醒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

“……God!”对面的声音又离远了,似乎是Eduardo震惊的做了几个深呼吸,“OK,首先,我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有女朋友了。其次,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不可能,”Mark固执地说,“你给我带披萨,拉我外出运动,给我擦头发,催我睡觉,给我投资……无条件信任我,我妈对我都没这么好。”

“天哪!我照顾你是因为你妈妈打过电话给我!”

“……什么?”

“你妈妈在我认识你一个星期之后打电话给我,拜托我多多照看你一下,因为她担心你糟糕的生活习惯会把你送进医院!至于我给你投资,还……”对面顿了一下,“信任你,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想想吧!当时我们一天到晚在一起!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你了!所以我信任你!你是我的朋友!”

对面激动的声音停顿了,他缓了一口气,“……当然,现在不再是了。”

“……”Mark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一动不动地坐着,他身前是一台开着的电脑,身后是一张舒服的床铺。

听筒里突然传来轻微的“咯噔”声,然后是急促地脚步声,似乎是Eduardo来不及切断通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吗?我听到你在吼。”模糊的女声说。

“只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罢了,没什么,你应该先擦干头发再出来。”模糊的男声里溢满了温柔,“哦不!别这么擦!对头发不好。我给你买的那瓶润发精油呢?”

“太麻烦了,随便擦擦就好。”

“这可不行,我舍不得,而且我看你最近一直挺累的,正好今天有空,按摩一下头皮也能缓解一下疲劳。”

“谢啦,亲爱的!”

Eduardo忘记了挂断通话,或者,他以为Mark会自己挂断。

Mark按下了挂断键,平板的“滴”声响起。

 

他静静的坐在黑暗里,身前的笔记本屏幕熄灭了,身后的床上空无一人。

 

“你好,你是Eduardo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Mark的妈妈,谢谢你上次催他吃饭,这孩子一直都是这幅德行,一专注起来就什么都不顾。”

“……不用谢!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毕竟我们是朋友。”

“其实我问Mark要了你的号码是有一事相求,可以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Mark吗?偶尔催他吃个饭睡个觉什么的,他还喜欢洗澡后不擦头发……”

“当然,”稍微有些局促的声音,带着点受宠若惊,“我会照顾好Mark的,Zurkerberg夫人。”

 

“……这说明一般人对他的女朋友都不够好……”有声音在回忆里悠悠的回荡。

受人之托的照料,信以为真的你。

 

——————十——(少女花朵OOC狗血预警)——

Eduardo喜欢Mark喜欢的不得了。

没有人发现他的这个秘密。

在他心里,空荡的左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留给戒指的凹痕。

后来他和Mark掰了。

左手无名指上的凹痕再也不可能被覆盖住

 

——————十一——————

Eduardo死在新加坡,意外死亡。

在Mark定下亚洲开拓企划前一天。

Mark那天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可怕的沙哑和虚弱,轻轻地对他说:“Goodbye。”

 

为什么不能等等他?

或者,他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到达他身边?

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没有能力拯救

他从未如此,在心底痛恨自己的无能。

 

——————十二——————

Eduardo站在宴会的一头,各种金融家和投资者聚在这里。

Mark站在宴会的另一头,他身边围了硅谷大大小小的各色企业家。

曾经什么都一同分享,如今我已经无法进入你的世界

 

——————十三——(花朵脆弱OOC预警)——

“你可真绝情。”身材火辣的女人嗔怪道。

“抱歉,”他温柔的笑着,把刚刚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只是我不太习惯在外面留宿。”

不过是一夜情对象。

每天夜里,用来代替那个已然离开的人。

你离开之后日益堕落的我,对任何人都给予廉价的温柔。

 

——————十四——————

Mark一般不看报纸,但是有人把他的报纸随手摊在了桌子上,大开的,他意外瞟见了上面的内容。

一张巨幅的黑白照片,上面笑着的人很陌生。

Mark隐约觉得他应该认识他,但是他试图抓住那条若隐若现的线时,脑子突然像要炸开一般,疼得他当场跪倒在地。

Dustin急匆匆的冲过来将他扶到一边。

“那是谁?”Mark急促地喘息着问,“我应该认识他,报纸上的那个人,他是谁?”

“……一个投资人,你也许在某些公众场合和他碰过面。”

Dustin说谎的技术一如既往的糟糕。

他闭上眼,回想起照片下的文字,惊鸿一瞥间,只有一个“DEATH”分外醒目。

算了,反正人都死了,他还是别想了。

 

失忆后看到熟悉的头痛欲裂。

 

——————十五——————

Facebook前期坎坷不断,这次又是一轮公关战,在这不知道谁掀起的浪潮里,攻讦的重点变成了Mark Zurkerberg糟糕的人际关系。

“继逼走了联合创始人Eduardo Saverin,因为丑闻而放弃早期合伙人Sean Parker后,Zurkerberg的Facebook再次有老伙伴相继离开,据悉,这次是Fb的前PR——Chris Hughes,而它的前CTO——Dustin Moskovitz,以上人员均曾为Fb大名鼎鼎的CEO,Mark Zurkerberg,至交的好友,本报记者将对此持续关注……”

虽然每句话看上去都是对的,但是它省略下了一些东西,让这些文字变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

不,还是有语句不对,Mark想,Chris,Dustin,还有Sean,他们依然是他的好友,不是“曾”。

虽然Fb的新任PR及时发布了澄清的公告,但是流言依然愈演愈烈,直到PR不得不顶着Mark冰冷的视线请求他和报道中提到的那些老朋友一起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我们已经联系上了Mr Hughes,Mr Moskovitz,Mr Parker和Mr Saverin,他们均表示会出席一周后在Fb大楼召开媒体见面会。”

“等等,”Mark抬头,“Wa……Eduardo怎么会同意过来?”

“我们当初的协议条款上有隐私条例和保密条例,Mr Zurkerberg,这是Saverin先生的法律责任。”

 

直到被推上发布台前一刻,Mark才在准备室看到了Eduardo。

他面容红润,眼神明亮,头发用发蜡一丝不苟地抿了上去,修身的西装勾勒出他迷人的身形,他依然是哈佛时期那副上层精英的模样,甚至变得更为成熟稳重。

他礼貌而周到的对在场的所有人点头示意,并不失热情的回应Dustin和Chris的拥抱和招呼,他甚至对Sean展开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他朝Mark看过来。

Mark面无表情地揪紧了袖子。

他对Mark展开一个与刚才别无二致的温和笑容。

Mark松开了手,感到心里有一部分轻松地升了上去,又有一部分沉重地垂了下来。

 

时间到了,他们五个人一起走到台前,心里揣着公关部为他们准备的稿子,带着完美的表情演绎出Fb的股票需要的样子。

到场的媒体经过筛选,问出的问题犀利却不刁钻,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一直到最后。

话筒再次转到了Eduardo面前。

“请问Saverin先生,既然您与Zurkerberg先生已经冰释前嫌,那么您会再次与他合作吗?”

这也是一个准备到的问题,接下来,Wardo会先强调他依然存在的Fb股东身份,然后延伸到Fb之后的发展计划……

“当然!我今天就将会和Mark在这里签订一份合作协议。”Eduardo说。

Mark一愣。

台上所有人都愣了,Dustin甚至一瞬间没控制好惊诧的表情。

快门声顿时响成一片,在一片吵杂里,Eduardo依然笑得完美。他向下招招手,他的随身秘书递过来一份印好的合约书。

“这是关于我名下的一个金融项目与Fb的合作企划,它是这样的……”

接下来Eduardo的话Mark根本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将在这里顺便举行合约的签订仪式!”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之前Eduardo根本没有跟他提过一星半点,关于这个合作的消息。

全场一阵犹豫的嘈杂后,渐渐响起热烈的掌声。

但是他现在不能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其他人也不可以。

舆论已到高潮,半途跌落,只有粉身碎骨的结果。

无论这份文件上有什么陷阱,都只能寄希望于之后的司法手段来进行补救。

Mark木然地接过Eduardo笑着递过来的合约和签字笔,看都不看内容,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他不能犹豫,也不能拒绝。

 

“Zurkerberg先生,介于合约签订的时机,参考您过去与Saverin先生签订的条例,如果选择开庭审理,我们有把握可以完全推翻它上面的所有内容,但是只能私下和解的话,部分条例依然会对您的个人财产造成重大伤害,您依然坚持要和解吗?”

“只是我的个人财产,不涉及任何Fb相关的内容吗?”

“是的。”

“那就和解吧。”

 

他以为Eduardo对他重新露出笑容,是他已经对过去释然的标志。

虽然那微笑礼貌而疏远,让Mark依然感到了些许空落的遗憾,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那笑容背后会是……

久别重逢时的拔刀相向。

 

—————十六——————

“I need you。”但是你毫不留情的将我踢了出去。

“I'm here for you。”但是你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

在新加坡的阳光和加州的月光下,Eduardo和Mark这样想。

谎言背叛谎言。

 

—————十七——————

在诉讼之前,Eduardo曾打了最后一通电话给Mark,没有人知道。

“Now,is there anything you want to tell me?”

留下来。Mark想。

“No。”

 

一个期望被挽留,另一个强撑着说出违心的话。

 

—————十八——————

商场上,无数人都在试图将Eduardo拉下来。

但是他们找不到他的软肋。

倘若他们去问Mark,那就能知道了。

 

在硅谷,也有无数人将Mark视为眼中钉。

但是他们也找不到他的弱点。

倘若他们去问Eduardo,那也能知道了。

 

可是,真正能伤到他们的对方都远在大洋的彼岸。

于己于彼,均安全无虞。

太了解彼此,也就清楚对方最脆弱的软肋。

 

—————十九—————

后悔与我的相遇吗?

眼前浮现熟悉的虚影,Eduardo烦躁的抬起酒瓶,再灌下一口瓶中的液体。

后悔死了,他醉醺醺的嘟囔,因为你我都快被整个华尔街笑死了。

 

后悔与我的相遇吗?

不后悔。

 

—————二十——————

Mark很少笑。

他不是不会笑,他就是很少会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悦。

但这是最后一次。

Eduardo久违的抱着他,他忍不住对撑在肩背后的温暖手臂笑起来。

嘴角带血的虚弱微笑。

 

—————二十一——————

Mark的下颌骨很尖,有点像女孩子。

Eduardo曾经对此打趣过Mark,他靠在桌子旁,伸出一只手在Mark的脸上戳戳。

Mark感觉到了痒,他晃晃脑袋,视线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Mark的脸型真是太秀气了,跟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符。”Eduardo没有理他,他转过头,对着客厅里的Dustin喊道。

Dustin热情地表示了赞同。

 

多年后某天清晨,Mark刮胡子的时候偶然想到了这个遥远的片段。

他的手指蹭过苍白的皮肤,有点粗糙,因为常年的敲打键盘,指尖有薄茧。

不像多年前的夜晚,完全的温暖柔软。

指尖轻抚脸颊,再也没有谁能替代你给的触感。

 

—————二十二—————

虚拟现实技术是Mark近年来大力发展的方面。

今天,他拿到了技术部门给他的VR眼镜样本,他特别要求的配套视频也制作完成。

他带上它。

视野在短暂黑暗后亮了起来,Mark看到了怀念的Kirkland宿舍的场景,Dustin和Chris在游戏机面前挤作一团,Eduardo笑着看着他们。

他似乎发现了Mark,转过头看向他,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哈佛时期的Eduardo陌生而熟悉,他对Mark伸出手,好像在邀请他加入。

Mark探手,想去抱抱他,指尖却陡然落空。

与他的现实不同,眼镜里的视界却开始拉进,Eduardo探过身,拍了拍他的肩。

那是多年前的一次聚会,Mark举着相机在录像。

现在的他碰不到Eduardo,因为他呼唤的是过去的Mark。

 

想去拥抱谁,手指却穿过空气。

 

—————二十三—————

“你为什么不来加州?”

“Wardo,来加州,我需要你。”

 

Mark一遍又一遍的责问他,Eduardo痛苦地扶住额头。

“……因为在纽约我才能更好的帮上你啊……”

我一直在,只是你从未发现。

 

—————二十四——(狗血梗预警)——

“好久不见,Chris,Dustin。”

“但是……这位是?”他看着他,茫然地问道。

Mark扶着门框,眼下一片青黑,他收到车祸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往新加坡赶。

在飞机上,他点开手机上唯一一张一直没删的照片,在心里默默祈祷。

没想到他一切都好,只是忘了他。

Mark感到荒谬,感到手足无措,感到不可置信。

照片上笑靥如花的男孩和面前眼神空洞的他。

 

—————二十五—————

Eduardo最后一次见到Mark是在他的葬礼上。

他的鬓角染上白霜,他在黑白的相片上静默无语。

过尽千帆,Eduardo终于可以真心实意地面对Mark淡然的微笑。

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试图说服自己去相信一个无望的事实,可是不太成功。

 

请你一定要睁开眼,不然怎么能看见我的笑。

 

—————二十六—————

又是一个庆贺之夜,结束后,Mark独自一人坐在热闹散去后的黑暗里。

可能是酒喝多了,有点迷糊,他忍不住点开一个人的Fb界面,一下一下的刷新。

“Wardo……”

“Wardo……”

“Wardo……”

“Wardo……”

“Wardo……”

……

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直到喉咙沙哑无法发声。

 

—————二十七—————

据说飞机坠机时,乘客是等不到真正的跌落的,他们通常会在半空就因为过于强烈的失重感而失去意识。

Mark不知道是这个流言是错的,还是他比较不同寻常。

他感觉他一直在坠落,大脑也在一直不停歇的运动,这一刻大概是他的海马体此生最活跃的时候。

他眼前飘过了很多画面,想起了很多碎语。

他以为他撑不到那张脸从记忆最深处飘出来。

但是他撑到了。

他以为他会在看到那张脸之后,就能满足的的陷入黑暗。

但是他没有。

他忆起他一次,他就忍不住想忆起第二次,他好久没想到他了。他从未知晓,他竟是如此如此的思念他。

他努力从脑海里更多的挖出他的面容,努力保持意识清醒。

他想能尽可能的多看一眼他的Wardo,直到他最后不得不放开。

从高空坠落时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碎片,失去知觉前最后一幕看见的是谁。

 

—————二十八—————

“我只是需要你的注意力!”一直一直。

近乎病态的爱。

“我将会回来,然后拿走所有。”那是我应得的。

深入骨髓的恨。

 

—————二十九——(痴汉少女心花朵OOC预警)——

Eduardo的眼睛一直追随着Mark。

无论他需要或是不需要的,只要他有的东西,他都会兴高采烈的往Kirkland搬。

他为Mark奉上他的整个世界,并为了他的喜好尽可能的改装它。

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但是,不知多久之后,他搬到新加坡,在那里重新建起一个富丽堂皇的新世界。

将旧世界的废墟彻底的遗弃在地球的背面。

可惜我不是镜子,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我只能放弃你。

 

—————三十——————

“Zurkerberg先生,你确定遗嘱要这么写吗?”

“我确定。”

 

在成为了一艘巨舰的掌舵人之后,Mark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放肆的随心所欲了,有一点就在于,他必须在还是个青年——甚至远未到达壮年——的时候,就定好遗嘱。

“那么,在您离世后,您的部分股份和一票投票权将会转让给Saverin先生。倘若Saverin先生先您而去,这部分将会移交给您的亲人。倘若您在遗嘱生效前已将股权移交,此条遗嘱将作废。”

Mark点点头,抽出笔打算签字。

“建议您再次考虑一下,”律师又打断说,“考虑到您之前与Saverin先生的龃龉,这种做法有可能会威胁到Facebook的发展,是不明智的。”

“就是因为考虑到那一点,所以我才限定了‘必须在我死后’和‘我手上依然持有股权’两个限定条件。”Mark沉声说,笔尖在纸上停顿一瞬后,依然滑下了熟悉的签名。

他特地停下来解释,不知道是在说服那位律师,还是在说服自己。

 

Mark签下遗嘱的时候,他对遗嘱上那一条的生效,只抱着微弱到渺茫的信心,正是这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促使他怀着微妙的心情,定下了它,签下了遗嘱。

他对做下的决定从不后悔。

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然而现实如果真的能按照人们的常理去发展的话,也就不会时常有人在Fb上发“现实永远比电影精彩”这样的惊叹了。

Eduardo在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之前,就接到Mark的私人律师打来的越洋电话,通知他,Mark有一份遗嘱,上面有一条是关于他的。

现在它已经生效了。

“你说……Mark把他的投票权和股权留给我了?”Eduardo甚至不清楚,他说话的声音里是否存在缺乏风度的震颤,因为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响起沉闷而恼人的鸣声。

“准确的说,是6%的A股和一票投票权。”

Eduardo就这么呆愣着,机械的承诺会在近期赶往美国后挂断了电话。

他慢慢地,靠着墙蹲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这是他的房间,合他口味的陈设正在新加坡下午四点的阳光里闪闪发光。

没有一点Mark的痕迹。

没有他买给Mark的水果,没有Mark偶然遗落下的耳机,没有Mark和他的合影相框。

无论哪里都没有Mark,因为他搬到了新加坡,而Mark在美利坚。

因为Facebook在美利坚。

他永远离不开他的Facebook。

 

不久之后,Eduardo赶往加州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

两年后,Fb股价暴跌,Eduardo合上报纸,将上面一整版的“Facebook衰落论”丢到脑后。

手机响了,点开,又是一个聪明的股东对他的委婉问询和劝解。

“Mark去世了,过去早也已经过去了……”

“是的,Mark走了,”Eduardo温和的回应说,“所以现在没有人能把我赶出Facebook了。”

他挂断电话,然后盯着暗下来的屏幕出神。

他知道他在等一个电话。

一个永远都不会响起的电话。

 

弥留之际给予的拥抱,换来的只能是从背后刺向心脏的短刀。

“你本来就不该相信我,Mark,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仇人。”

所以,你快来把我从你的Facebook再赶走啊。

 

 

 

 

#翻翻最近的Word文档,自从掉进TSN里面产的粮竟然都是傻白甜,我觉得这有负于BE小能手的(自封)名号,想当年我也是能让1869虐出三千字的

#最后附上原题——

1.你还是选择相信他/她。

2.用尽全力想追随你,最终却无法并肩前行。

3.吹散在风中的泪不会被发现。

4.无限循环的梦境和模糊的记忆。

5.你因为别人的死而趴在我肩头痛哭,无意间触动了我衣料下的旧伤口。

6.把你的尸体和我的血肉用红线缝合,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吧。

7.谁都没有错,只是因为心中的正义相悖。

8.心甘情愿地饮尽你送到手中的毒药。

9.受人之托的照料,信以为真的你。

10.再也不可能被覆盖住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凹痕。

11.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没有能力拯救,在心底痛恨自己的无能。

12.曾经什么都一同分享,如今我已经无法进入你的世界(关系疏远或一方死亡)。

13.你离开之后日益堕落的我,对任何人都给予廉价的温柔。

14.失忆后看到熟悉的某个场景/某个人时头痛欲裂。

15.久别重逢时的拔刀相向。

16.谎言背叛谎言。

17.一个期望被挽留,另一个强撑着说出违心的话。

18.太了解彼此,也就清楚对方最脆弱的软肋。

19.后悔与我的相遇吗?

20.嘴角带血的虚弱微笑。

21.指尖轻抚脸颊,再也没有谁能替代你给的触感。

22.想去拥抱谁,手指却穿过空气。

23.我一直在,只是你从未发现。

24.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和面前眼神空洞的她。

25.请你一定要睁开眼,不然怎么能看见我的笑。

26.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直到喉咙沙哑无法发声。

27.从高空坠落时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碎片,失去知觉前最后一幕看见的是谁

28.近乎病态的爱,深入骨髓的恨。

29.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可惜我不是镜子,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我只能放弃你。

30.弥留之际给予的拥抱,换来的是从背后刺向心脏的短刃。--“你本来就不该相信我,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仇人。”

 

*原LZ好像是看各种动漫总结出来的30题,所以有的题目有点二有的题目放在现实很难写

*咦感觉第六题是取材自黑执事的那个蛇精病女王吗?她能把丈夫的尸体缝到身上是因为有天使啊……_(:зゝ∠)_

*感觉写了好多死亡梗好多微笑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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